花晏之宴【狼人二贩置顶】

«葬欲»1

监狱   全员恶人   悬疑向

爽就完了

又名«狼人游戏»前传


强强

主祺鑫,副文轩翔霖


注意:此文为«狼人游戏»前传,是发生在«狼人游戏»前的故事,是支线剧情,与«狼人游戏»正文不发生关系,也并不影响阅读。


«狼人游戏»入口:狼人游戏01 





*欲望冲破的那一刻,便是禁忌。


      我接到老师的电话时,恰巧在去往SD大厦的路上。


     “苏卿卿,你是老师最优秀的学生,老师有事拜托你。”


      “拜托”这个词有些严重,虽然不太正式,但总让我有些慌。


      “啊啊好的,老师您说。”


       十分钟后,我站在了SD大厦的下面。


       翻着手机上老师发来的资料,我竟然有些踌躇不决。


       其实我的任务非常简单,只需要伪装成普通的清洁员对大楼里的人进行心理侧写,来判断他们是否可以作为实验品。


       算不上自吹自擂吧,我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心里侧写师,这个工作对于已经有三年工作经验的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。


       至于是什么实验,老师没说,也不可能告诉我,毕竟是大型实验,有隐私保护的。


       大楼一共二十层,像我这样的心理侧写员一共二十位,每人负责一层。而我要负责的,就是SD大厦第十八楼。


       资料显示,从SD大厦十五层往上直至二十层,都是非常危险的人物。自然的,也不太容易进行心理侧写。


       或许这也是老师将十八楼交给我的原因。


       十八楼的人并不多,只有七位。资料显示他们在来到SD大厦之前没有任何社会交集,他们来自各行各业,性格迥异,人生履历也各不相同。


       我想了想,倒也理解。毕竟是要做实验品,自然需要各种各样的样本数据进行比对。


       这只是SD大厦,这世上还会有许多这样的大厦,各式各样的人参加这个实验。这么想来,我将要进行心理侧写的对象将是沧海一粟。


       我把散在肩上的头发拢起,随意的绑成丸子头,换上一楼大厅更衣室里清洁员的衣服,才推着手推车踏进电梯。


       然后便恍然发觉一件事——这么大动干戈的一场实验,为什么从来没有在科技日报上读到过相关信息?







       踏出电梯的瞬间,我看见一旁只有拳头大小的窗口——或许不该叫做窗口,只是个通气孔——划过闪电,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。


       夏日里的天气就像娇羞的小姑娘,方才还是晴云万里,现如今就已经雷雨阵阵。


       我抬眼打量十八楼的内部结构。


       说实话,如果不是我亲自来到这个地方,我就根本无法想象,外表上看起来光鲜亮丽的SD大楼十八层内部,竟如同地下室一般昏暗,潮湿。


       矮处的窗子都被木板钉上,只有几个高高的挂在最上面用作通风,透过木板缝隙里挤进来几缕光,感觉不到温暖,只觉得诡异。


      我按耐下心中那头叫嚣着要自己离开的小兽,壮着胆子,彻底走进了十八楼。


      走出电梯就是长长的走廊,头顶的声控灯因为年久失修诡异的闪动着,走廊两旁各自有四扇门,用猩红的油漆标注着一至八的编码。


      我掏了掏衣服,拿出一把泛着极其浓烈的铁锈味的钥匙,上面用标记笔写了数字——八号。


      老师说他在十八楼为我准备了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,东西都在八号房。


      我用钥匙打开了屋子。


      八号房的空间很逼仄,看得出来是所有房间里面积最小的一个屋子。大小不过三四十平,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沙盘模型,置物架上放好了镇定剂、蜡烛、绷带、止血剂和其他杂物。再一旁就是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,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物事。


      走进了瞧,才看见座子上七份详细的资料和一串钥匙,钥匙上面用黑色标记笔标好了一至七号。


      我回过头透过门看了一眼,这才发现每扇门上都上了锁,暗绿色的门漆早已经斑驳起皮,看起来破败不堪。


      正对着八号房的门上,标注了数字一。


       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一栋高档大厦里的场景。这究竟是怎样的实验,怎样的实验品,才会把人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笼里。


       我回身关上门,拉开椅子坐下来,翻看手上的资料。我并不急于进行心里侧写,在此之前,我还是想仔细了解一下七人的详细信息。


       随后我就发现,与其说是资料,不如说是一份心理咨询病例。


       七个人无不显示出心理障碍,但是却又没有写他们的具体表现和病因病情。想来也是,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是进行心里侧写,和心理障碍治疗没有太大的关系。


       正想着,外面突然传来了唱歌的声音。


       那声音异常的温柔亲昵,轻轻的,充满着爱意的唱着:“你就是我的小星星,挂在那天上放光明,我已经决定要爱你,就不会轻易放弃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仔细听的话其实不难发现,这歌声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放出来的,而不是真人在唱。唱歌的人咬字非常独特,音色清冷带着温柔,却又充满磁性,是让人听过一遍就会记住的声音。


       温柔却又清冷的«小星星»就这样在十八楼里弥散开,竟然让这诡异的场景带上了一丝柔色。


       究竟是谁在放歌?为什么要放这首歌?


       我把目光放在对面的一号房上,紧闭的屋门就像潘多拉的魔盒,诱惑着人们去打开它。








       我打开一号门的时候,才确信了自己的想法。


       有一个青年人背对着门坐在沙发上,对着被封住的窗户发呆,桌面上放着随身听。随身听在孜孜不倦的播放着温柔的«小星星»,似乎永远也不会觉得累。


       屋子很大,估摸着大约有六七十平,客厅、厕所、厨房、卧室一应俱全。可窗户却都无一例外的被封住,只留得几缕光透进来,可怜的映照在那人的脸上。


       屋里昏暗得很,屋主又没有开灯,我只能在隐约的黑暗里看着他的身影。


       那人身形瘦削,看不清面容,对我的到来也完全不加理睬,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,愣愣的看着窗口,嘴巴一张一合,似乎在说着什么。


      空气里凝聚着危险的因子,潜意识在告诉我,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人,不能靠近,千万不要靠近。


       可我还是深吸一口气,挪动了我的脚步。


       我壮着胆子走进一号房,房里因为过于潮湿昏暗而带上些许的霉味,我尽量无视脚下湿哒哒黏糊糊的地板,站在他面前,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道:“您好,我是这里的清洁工,负责您今天的清洁任务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我一边观察他的神态,一边回想自己刚刚看过的资料——


       丁程鑫,男,二十三岁,专业舞者,患有严重的情感缺失症,简单来说,他感知不到任何悲伤和快乐。


       我依旧轻轻的唤他的名字:


       “丁程鑫?”


       可面前的人似乎没听见,就连眼神都未曾施舍。耳边循环播放的依旧是温柔的歌声,音色清冷,可仔细听,还能听见另一种声音——低沉的,颤抖的,悲伤的,在轻轻的附和着:


       “海上流浪的许愿瓶,每个心愿都是为你,就算不能够在一起,我还是为你担心……”


      我这才算是反应过来,面前的人在跟唱,低沉的,颤抖的……


      不是因为唱不好而颤抖,而是面前的这个人身体在不住的颤抖。


      “丁程鑫?!”


       面前的人依旧不理睬,轻声呢喃的歌词在耳边环绕。如果说随身听里的小星星是唱的是温柔告白,那丁程鑫的声音传达的,就是声嘶力竭的绝望。


       可这不该是一个患有情感缺失症的人该有的情绪。


       我心里一紧,被这带着哭腔的声音刺激得双眼发酸,伸手摁开了桌面上的台灯。昏黄的灯光柔柔地撒下来,是这屋子里唯一的光亮。


       我才彻底看清了丁程鑫的面容。


       或许这样形容一个男人有些别扭,但是不得不说,面前这人长得非常漂亮。


       如果他没有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,我想,在他的周围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。


       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,眼角却微微上扬,狐狸似的,显得妩媚,如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,唇色红润,典型的男生女相。


       若不是他此刻双眼无神的盯着被封住的窗口,我想他的眼睛会更加好看——他这样的人,该是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。


       然后我就想起来那份资料上写着的他的职业——专业舞者。


       我似乎窥见一隅那种风姿。


       他就该是身着红衣,随着音律舞动如花,接受着来自观众席的掌声和喝彩,而不是在这肮脏的角落里慢慢腐烂。


       我缓缓蹲下身子,和他平视:“你还好吗?”


       他仍旧不理睬我。我知道,他只是不想理我而已。他有心理障碍,却不是疯子,他听得懂我在说什么。


       “丁程鑫。”我说,“这首歌对你来说很重要是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意料之中的沉默。不过庆幸的是,他终于有了些许的反应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起身站起来,注视着丁程鑫。他脸色苍白依旧,却缓缓仰起头,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,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我撕裂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抬手关闭了桌子上的随身听。


        歌声戛然而止,周遭一切瞬间安静下来,远处再次传来轰隆隆的雷声,大雨滂沱,砸得窗子的玻璃在微微颤抖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在雨声里看着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想,如果一首歌就能让面前的人抖成这样,那歌曲的终止,一定会刺激到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每个人总有些一直在偏执的东西。每个人都不能免俗。


        丁程鑫呆滞的双眸终于聚起了光,我这才发现,他的瞳孔是极深极深的黑色,幽深的就像是一湾惊不起波澜的死水。我不知道是要怎样的事情,怎样的人,才能让他有所波动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才是一个患有情感缺失症的病人该有的瞳孔和情绪。


        像狐狸一样,他微微歪了歪头,对我极轻极轻地笑了下:“呵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就像摁开了什么开关一样。这感觉就像嘲讽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恍然发觉,我的全身上下都已经沁出冷汗。









        都说人在遇到危险前身体都会下意识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举动,将危险简化为最小值,这是身体自我保护的一种机制。


        事实证明,这是对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身体比我的大脑反应力更快,我在丁程鑫站起来那一刻下意识逃,可惜还是太慢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头发上传来剧痛,丁程鑫狠狠地拽住我的头发,他面无表情,像看待死物一般看着我。我张了张嘴,刚想说些什么,他忽然手腕用力,把我的头狠狠地朝墙上嗑去——


        “咚——”


        瞬间,天旋地转。


        丁程鑫耸拉着眼皮,半蹲下来,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,睨着眼看着倒在地上的我,语气冰冷至极:“如果你选择安安静静的进行心里侧写,就不用死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丁程鑫!”我脑子里嗡嗡作响,看着丁程鑫的身影都有了重影,对死亡的恐惧顷刻间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。我伸出手用力地扣着他的手指,艰难的呼吸着,我失控地尖叫:“你根本没有情感缺失症对不对?!”


       丁程鑫闻言饶有兴致地一挑眉:“猜猜看?”


       “疯子……死疯子……”


       “之前也有人这么说我。”丁程鑫紧紧地盯着我,忽然笑了起来,若不是他的手还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不放,我可能会有兴致去欣赏这个笑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在我面前漏出的第一个如此灵动的表情,漂亮极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丁程鑫的视线像扫视猎物一样上下巡视,然后落在了我胸前的名牌上,丁程鑫的眼睛里瞬间带上了光,就像发现了什么一样,语气轻快地道:“你叫苏卿卿?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呀,卿卿。”丁程鑫仿佛被取悦了一样,终于松了手,欢快地抚掌笑道:“你真该庆幸自己有个好名字呢。我不想杀你了。”说着他起身站起,走到窗子边,安安静静的望着木板缝隙外广阔的天空。


       我呆滞地瘫软在地上,不知过了几分钟才终于反应过来,手忙脚乱地爬起来,头上鲜血淋漓,巨大的眩晕感几乎让我站不稳。我算了算自己脑震荡的可能性,三步并做两步,跌跌撞撞地跑向门口。


       身后突然传来丁程鑫含着笑的声音:“不论是谁让你来到这里,他就没想让你活着回去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我回头看他。


       他躲在阴影里,回给我一抹冰冷至极的笑。


       阴森森的。


       鬼使神差的,我对着他的身影轻声问道:“十八楼的其他人你认识吗?”


       “不认识。”他莞尔,随即淡淡道:“祝你能活着离开这里,苏卿卿。”他顿了顿,才轻声呢喃道:“……阿卿。”


       很明显他并不是在叫我,虽然这个称呼足够亲昵。可我没有兴致去理会阿卿是谁,就这一会儿的功夫,我就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。


      我回身关上一号房的门,发软的手颤抖着摁好锁扣,这才终于活了过来。


       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。


       我发了疯似的冲向电梯,沾满鲜血的手疯狂地拍打着电梯按钮。


       救命……救救我……我不能再呆在这里了……救命!!


       可电梯就像坏了一样,卡在一楼,根本没有向上。


       出不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我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,对死亡的恐惧逼得我几欲发疯,血依然在涓涓地流出,忽然想起丁程鑫对我说的话。


       ——不论是谁让你来到这里,他就没想让你活着回去。


      没想、让我、活着、回去。


       我绝望地看着面前紧闭的八扇门,一扇一扇,就像八个恶兽的嘴,叫嚣着把我吞没。


        比这八扇门更让我绝望的,是让我进行实验的,是我的老师。


       我的老师,他要杀了我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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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杀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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